【警探组】Blue or Red（二）
#康纳真的变人的脑洞，没啥原因不要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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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最后还是没有把蓝血放进嘴里，他的口腔没有了分析功能，即使他真的放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顶多是让他用味蕾品尝到那东西的味道罢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康纳即使变成了人，他还是能看到蓝血的。这其实并不合乎逻辑，因为从发现现场、警员到达、康纳汉克到达，这么来算，这些蓝血早就应该在人类眼里消失了才对。
康纳坐在办公桌前等着分析报告传输到他的电脑里，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个，回来时他们联系了那间出租屋的业主，现在人已经到警局，由汉克进行询问。
康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他现在还是个仿生人，他可以做很多事，他们的效率会非常高。但现在不行，汉克发现了他今天的不对劲，在康纳想跟他一起接触那个业主的时候被他按回了座位上，他的副队长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如果他还没有从抠掉那该死的LED这件事中恢复就他妈好好坐在这儿等。
康纳感到了失落，这种感觉从人类的大脑中体现得比他曾经从感情模块中产出的更为明显，他能感觉到这种负面情绪带给他整个人的糟糕影响，包括精神不集中，包括开始自责。
他跟在汉克身后走进车里，业主提供了租房人的信息，可他们查询后发现是个假身份，他们只能先从被杀害的仿生人身上下手，汉克决定去被害者登记过的工作地找线索。
新的法案实施后，异常仿生人需要进行登记注册，他们在有身份以后找工作将会从网络自动录入数据库，每一个有身份信息的仿生人都可以通过他们的专属编号查询到他们的工作地点、住址等资料。
康纳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成人类，他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也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他照常执行了“洗澡后睡觉”这一命令，在被子里躺好后闭上眼。
然后他就变了，在他睡觉的过程中，或者他睡醒的瞬间。
他唯一有印象的是，他似乎做了个梦，梦的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当时泡在海一样的蓝血里，那些略黏稠的液体灌满他的鼻子与口腔，他能感到自己在缓慢下沉，但他的感情模块一片平静。
康纳望着窗外想了一路，到地方的时候他被汉克拍起来还有些迷茫，而在看到他的副队长面色不善时他眨了眨眼收拾了一下那乱糟糟的思绪一脸正经下了车。
两名被害人在资料库里显示是在同一地点工作，那是个藏在小巷子里老餐厅，霓虹的电子招牌看起来有些旧，不定时闪烁几下，也不知道是线路问题还是机架本身的故障。
汉克走在前面推了门进去，餐厅的装修和它的门一样是老式的，全木质的风格，墙壁上挂着一些带着浮雕花边的相框与画，餐厅门口挂了个铃铛，随着人推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哦——欢迎光临两位。”
门口对着一个有年代感的小吧台，一个看起来比汉克年纪还大的男性走出来接待他们，拿着皮质封面的菜单邀他们落座。
“嘿，嗯——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汉克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对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的康纳，放下菜单笑笑，依旧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坐下谈。
接待他们的是这家店的店长也是主厨，这家店他开了快四十年，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风格和味道。除了服务生，唯一变动的就是墙上的木质相框，那些纸质照片记录了这么多年来的各种细节，随着时间增长渐渐铺满了整面墙。
老店长给他们端了两杯柠檬水上来，他看着康纳想了想，开口询问：“那两个孩子，出事了吧？”
“对是——您怎么知道？”
康纳点点头反问，他们进门的时候什么都没说，除了表明自己的身份。
“昨天的时候我听店里的常客说最近有仿生人被杀的事情，还叮嘱她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来着。结果你看，今天她们一直没来，我等了很久，除了固定的那几桌客人就是你们了。”
老店长摇摇头感叹那两个孩子性格很好，也愿意听他说话，没客人的时候他们就在吧台那儿坐着聊天。
汉克仔细问了问，这家店基本是固定客源，很少有生面孔出现，所以老店长对每一个人基本都记得，甚至记得他们的口味。他和汉克说了好几个老客人，他目光柔和，语气也像是在聊自己的老朋友，直到他把视线停在康纳身上几秒，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开口。
“倒是上个月有几个年轻人来过一次，看样子不像是附近的。”
老店长只大概记得他们的样子，是几个白人，二十四五岁左右，穿着普通，但是其中有个穿帽衫的男孩儿，黑发，头上有一片文身似乎是从头发里伸出来的，一直到眉毛两端，看起来像骷髅的两只手。更多细节他就记不清了，是那两个仿生人女性接待的他们，他只在出餐的时候看过两眼。
康纳把这些都记了下来，后面汉克又接着问了些问题，但不再有什么线索。
他们走的时候老店长似乎想问些什么，他在门口停顿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康纳很在意他最后到底想说什么，年迈发灰的眼睛望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给他了很深刻的印象，他一直在想这件事，连汉克点燃了发动机但并没有开出去都没有注意到。
“该死的安卓…好了康纳，来聊聊吧你今天怎么回事。”
汉克手臂撑在方向盘上转过头盯着他，康纳突然被叫到名字下意识直起了背，反应过来之后低下头没去看汉克，他知道自己这样迟早会被汉克看出不对劲，但他不想是现在。
康纳心里很乱，就像是有一堆选项框围着他狂转，他要花些时间看清选框的内容，然后再花些时间分辨出来它们的代码才能选择。而成为人类时的情绪又和之前是程序所致的不一样，人类的情绪更强烈更难以控制，康纳没办法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他连想到的对策都是带着情绪不理智的，而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却无力解决。
这种心情实在太过糟糕，它严重影响了康纳的思考，他脸上显现出之前没有的复杂表情，连眼神里都充满了焦躁不安。康纳低着头，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而这种生理行为更加重了他不希望汉克发现的焦虑情绪： “嗯——呃我是说…我没事，只是不太习惯。”
康纳没说他的变化，他希望把话题引到他额角不见的LED上，汉克盯了他几秒晃了晃头叹口气，驱车往警局走，他们的线索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干坐着只是浪费时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