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组】Blue or Red（一）
#康纳真的变人的脑洞，没啥原因不要纠结
最先发现异常的当然是康纳本人，他的系统定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作用，以至于他一觉睡到平时汉克吃早饭的时间才醒。
康纳揉着眼睛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他感到四肢沉重，意识也不太清醒，他想运行一下自检模块查看一下是否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发现他甚至无法调出他的菜单，视野里那些对面前画面的辅助显示也都不见了，这令他非常不安。
他跑下床去了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不同，额角凸起的LED也在稳定地闪烁着蓝色…
蓝色？
康纳伸手摸了摸，他的LED在他的触碰中掉落在洗手台上，蓝光依然稳定地闪烁，似乎并没有被这一举动影响。
康纳看着他的LED说不出来，他捏起那个小小的灯圈时手臂不可控制地颤抖，即使没有分析模块他也在一瞬间辨认出这玩意儿不过是个金属道具，由背面的黏胶固定在皮肤上。
“Holy shit connor…今天怎么这么晚！”
康纳听见汉克的声音迅速接近卫生间，没等他做出该如何面对的判断门就已经打开了，他头一回体会到在没有那极强的分析处理模块时找出一个正确的选项时多么费时的一件事。
“…康纳？你在做什么？”
汉克来到卫生间时就看到他该死的仿生人撑在洗手台上一脸震惊地捏着他的LED，他似乎保持这个动作有一会儿了，转头看过来的动作僵硬而缓慢。
“你把你该死的LED摘了？哦老天你那塑胶脑袋都在想什么？！”
汉克大步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LED灯丢在一旁，“你知道是什么叫醒我的吗？一个该死的电话！快点儿吧咱们要去现场”，说完把还没缓过神的康纳推出了卫生间，他还没有洗漱，这个时间怕是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了。
康纳站在门外张了张嘴最后摇摇头走开了，他需要整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今天的工作，而不是站在那儿发呆。
成为真正的人类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没有那些模块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甚至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外面的天气路况以及其他事情，曾经他所不需要刻意关注的细节都像是被隐藏起来的线索，他需要自己动手一个个把他们挖掘出来，用最简单的工具。
康纳回到卧室打开衣柜，他已经有段日子不穿那套CyberLife为他准备的西装了，汉克认为那套衣服让他依旧像个该死的机器，所以他像其他警员一样穿夹克和休闲裤，后腰别着他的配枪。
是的他有自己的配枪，不是汉克那样是老式的左轮，警局提供的是常规警员持有的新型号，射速高且准确，不易卡弹或走火，射程和弹匣容量都非常合适。
自从仿生人获得和普通人类一样的权益后，康纳成为了底特律警局的一名正式警员，和汉克进行搭档并住进了他家——这可不是什么别的原因，毕竟他无家可归不是吗？
没时间准备早饭了，康纳认为他现在的状态可能也不太适合做早饭，从花费的时间与食物的品质上来讲。
难得起晚，他没有制止汉克在路过街边的热狗店时购买了这些高热量的食物。康纳在车里等待的时候摇下了车窗，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甚至有些许刺眼，他感觉风吹在他的脸上，那些流动的空气裹着食物的味道触动他的嗅觉，他觉得胃部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令他非常想吃点儿什么。
康纳饿了，这是他在身为仿生人时从未有过的体验，即使曾经汉克让他吃过饭。
汉克拿着两份食物和饮料回来时就看到康纳紧紧盯着他的手，他板起脸把属于他的那份递过去，在康纳开口前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不要告诉我它们的热量，我现在很饿，而且赶时间。”
康纳还没有告诉他现在他的变化，他只是想说他大概理解为什么汉克总是喜欢吃这些东西，他知道垃圾食品对健康有危害，但同时他承认它们闻起来确实很诱人。
成为人之后的饮食体验和以前完全不同，他能感受到刚出锅的食物透过包装纸传递给皮肤的热量，拆包装时散发的香气，张嘴咬下第一口时舌头的触感与其下腺体分泌的唾液，以及通过味蕾尝到的味道。
康纳抓着热狗咽下了他的第一口，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异常情绪，甚至更为震惊。
汉克当然没发现他哪里不对劲，平时让他吃饭他也能照常吃，只是相对今天似乎吃得很慢，脸上细微的情绪比之前多很多，似乎在享受也在探索。
这么细节的东西汉克现在肯定看不到，他还得开车，如果他会注意到恐怕就要追尾了。
康纳还记得放生人革命刚结束的那段时间犯罪率明显比去年同期上涨了不少，多半都是人类和放生人发生口角斗殴导致的，那段时间没什么大案，但琐碎的小事已经够让人心烦了。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新法案颁布后明显正常了许多，尽管还是有少量群众在进行抗议活动，但大部分人都安分了下来。
康纳的回忆截止于他们抵达现场，警戒带已经拉好，他们的同事在门口和另一位警官谈话。
汉克照常走在前面，同事介绍着目前情况把他们引进屋，指着地上的两具破损的女性放生人尸体为他们讲解目前发现。
康纳跟着汉克在现场转了一圈，没有那些模块他不能进行行动预建，也不能扫一眼就分析出各种数据，他只能仔细观察当前环境，从他看到的线索在大脑里进行推算。
收集线索对他来说并不是个难事，没有模块他可以自行判断，只不过相对没有那么精准罢了，问题在于无法及时分析与预建，即使看到地上的蓝血他也不能再把它用手指沾一些放进嘴里，更何况现在他的身体这么做可能会造成重金属中毒。
康纳蹲在地上盯着蓝血若有所思，汉克走过来拍拍他肩膀问他有什么发现，一直以来都是康纳预先发现了什么再与汉克一起整合，但很遗憾这次他的发现并没有比他们多多少。
汉克看他有些迷茫，看了看地上的蓝血又看了看他，问出了一个他现在最不想回答的问题：“怎么了伙计，你终于觉得把这玩意儿塞嘴里是个令人发指的行为了？看来抠掉LED还有辅助你认知的作用。”
“哦副队长…”，康纳抱着手臂思考起该如何作答，他已经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更加敏捷了，可这毕竟比不上机器的运转，他没法像以前一样在一瞬间就找到最合适的句子，因此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长到汉克已经能捕捉到有些细微的不对劲。
“我是说——我还没有开始，我刚刚在思考。”
康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他并不希望汉克此时注意到他的异常，至少在他能完全适应人类的躯体之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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