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组】No vacancy
＃反转AU，《Vacancy》的另一个结局，建议先食用前面的
可搭配歌曲《Ne Me Quitte Pas》
康纳抬头向着朝他走来的汉克笑了笑，把枪顶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砰——
汉克睁大了眼在原地愣了两秒，他的LED在此时直接变红，他猛地跑过去跪倒在康纳的躯体旁，混乱的情绪让他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无法从系统里调出生成。
“不…康、纳…不…不…！”
汉克把康纳肩膀扶起来，他抱着正不断流血的人类的上半身，可他再怎么把他搂紧都毫无用处，子弹从下巴贯穿了他的大脑，他已经…
他…
他完成了一直以来都没能做成功的一件事。
他终于杀死了自己。
在无数次痛苦的尝试后。
“不…一定有…一定有可以挽回的方法…”汉克呢喃着看着地上的血，他的系统里闪过他们在一起的影像数据，他看到那些他曾意识到的关键，他本可以——挽回。
“神呐…我们是…何等无力啊…”
汉克抱着康纳躺了下去，失去了生命的人类副队长在他怀里乖巧得像他之前所期待的那样。他曾期待过，康纳不再用他的坏脾气对着他，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搭档一样，他们会对互相笑，会打闹，会在追捕犯人时配合默契，会——
汉克拿起了那把手枪顶在自己的头上，那群已经觉醒的仿生人围了过来，他们想要救他，至少能救下汉克，但…
砰——。
…
进程停止
多余数据清除中
重新运行准备
模块功能检查中……无异常
机体机能检查中……无异常
系统状态检查中……无异常
数据正在重新载入
读取进程数据
7%……
36……
89……
100%
汉克猛地睁开眼，刚才自杀时的感觉还停留在他的感觉系统里，那比他想象的要更加难受——
等等。
他并没有死？
怎么…
汉克看了看四周，在昏暗中他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摆设，圣伯纳犬安静地趴在角落睡着，像他们离开时那样。
这儿是康纳家。
汉克调取了系统时间，现在是2038年11月7日凌晨，是他们从大使桥回来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康纳应该在房间里睡觉，但好像是做了恶梦…
“汉克…？”
汉克听到康纳的声音在他身后出现，康纳明显是醒了，虚汗打湿了他那几绺卷发，让它们弯曲着贴在他的额头上。
“我在，副队长。”
康纳看着汉克从沙发上站起来，仿生人蓝色的眼睛望着他，他愣了愣说了句没事走进了浴室。
“Fuck…”
康纳洗了把脸撑在水池上对着镜子，他又做了那个梦，他梦见他杀死了自己，用他那把左轮。
这真是…太他妈糟糕了。
康纳低着头贴墙坐到水池边上，不知道是因为他之前喝得太多还是别的什么，他的情绪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可他又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错过了叫醒他。
汉克想着站在沙发旁边，他注视着浴室紧闭的门，那里面刚才传来了轻微的水声，现在已经完全消失毫无动静。
他还好吗？他似乎做了恶梦，那么他会不会觉得…害怕？
汉克接着想着，他朝浴室迈了两步，他感到一些担心，他的LED在他意识到他产生了这样的情绪后闪了几下，堪堪维持住了蓝色。
汉克等了很久，康纳依旧在浴室里没出来，于是他走过去敲门试探，在无人应答后他开门走了进去。
之后他看到康纳抱着腿坐在地上，脸上沾着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他面前的墙壁，他像是刚哭过一场，可他没发出任何声响。
“老天…康纳！”汉克跪倒在地上把他的人类副队长抱进怀里，后者没挣扎也没吵闹，安静得令汉克意外，以及不知所措。
“我曾无数次想…”康纳靠在汉克的肩膀上呢喃出声，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些鼻音，含糊得听不出什么情绪，“想…杀了我自己…但——”
“我知道。”汉克拍拍他后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件事，他还记得那些事，包括他的死亡。
“不…你不知道。”康纳的脸贴在他脖子上，他的呼吸喷在汉克的仿生皮层上，汉克想如果他是人类的话现在一定会觉得痒，然后借势让他换个姿势，可以更亲密，又或者疏远。
“你不知道，汉克，你只是个仿生人。”康纳整个人靠在汉克身上，他能感觉到汉克的机体像人类一样散发的热度，也可以感觉到他皮肤和人类毫无区别的触感，他就像个人类一样温暖，并且——
“但…你和那些仿生人不太一样，对吗？”康纳接着说下去，“你能感觉到那些情绪，你拥有它们，你就像人一样会被它主导…”
他从汉克身上撑起来，他看着汉克蓝色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吧，康纳想着伸手扶住了汉克的脸：“你就像个人类一样，汉克。如果你是个的人类的话…如果你…是个人类的话…”
如果你是个人类的话，该多好啊。
如果你是个人类的话，或许我可以不去想那么多，安心接受那些情绪。
汉克额角的LED早在他进来浴室的时候就变成了黄色，在他推测出康纳没说完的话时直接变成了红色，他在这一瞬间几乎看到了那面他曾经打破过的红墙，只是…
“…我和人类…”汉克看着康纳的眼睛突然开口，“仿生人和人类的区别…到底是什么？只是仿生人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然后被定义为机器吗？”
“仿生人…”康纳愣了愣，他好像想过这个问题，在他被汉克架到他的车上的时候，那时候他身上还裹着汉克的外套。
“或许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区别，康纳。”
汉克握住康纳的手看着他，而人类只回应了他长久的沉默。
他叹了口气垂下眼，他把康纳从地上拉起来扶回了他卧室，康纳直到躺进被子里都没吭一声
“你该睡了，副队长。如果有需要，我就在外面。”
汉克坐在他旁边帮他把被角掖紧，之后他走出了房门回到客厅待机，留康纳自己呆在被子里，或者思考，或者在困倦中入睡。
之后，汉克像他之前记得的那样，他们在被入侵的电视进行调查，在他又偶然救了康纳后去了卡姆斯基家，他这次依旧没有杀死克洛伊，这次的康纳没对他发脾气，他只是丢下一句“你做了你真正想做的事，那与你是谁无关，这很好”就上了车。
之后，康纳被通知他的案子移交给了FBI，像是发泄情绪一样，康纳揍断了那位探员的鼻梁。
再之后——
他们在CyberLife大楼的地下，他被康纳拿着枪指着，还有他身边和他一模一样的HK800-60，康纳拿枪的手微微颤抖着问他们问题，以此来分辨他们到底谁是汉克，谁才是和他相处过并带给他那些不一样的情绪的汉克。
然后他开了枪，他打死了HK800-60，像汉克还记得的，康纳曾经做过的那样。
汉克朝康纳走过去，在他无力地垂下拿枪的手时给了他一个拥抱。
“或许我只是仿生人，康纳。我变不成人类，也永远不会是人类，但——”
“但不代表你不能像人类一样拥有那些感情，你是想这么说吗，汉克？”
康纳打断了他的话，他像是在浴室里那样靠在他身上，低着头贴着他的仿生皮肤，那触感依旧和人类的一样，就连温度也是。
“你曾问过我，人类和仿生人的区别…我在想，或许——”康纳顿了顿举起他拿枪的手，汉克愣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可能把枪口对准他自己，康纳摇了摇头松开几根手指让枪挂在他的食指上，“或许，有一天，他们真的毫无区别，到那时，人类不再是人类，仿生人也不再是仿生人，他们可能会变为一体，就像是…”
康纳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只是有种感觉，那像是一种逐渐加深并难以割舍的依赖性，就像是——
像是他现在对汉克这样。
康纳放松了指头任手枪滑了下去掉在地上，实际上有些事他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愿意想，以及不愿意接受罢了。
“做你该去做的事，汉克。”康纳深呼吸了一下把汉克推开，他抱着手臂看着他的仿生人露出了类似惊讶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微笑，“做你该做的吧，抓紧时间。”
“副队长…”
汉克还有些不放心，后者转头看了一眼他们身边站着的一大群仿生人，“即使是被骗过来我也是为了过来帮你，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
汉克目送康纳走了出去，后面他们没再出什么事，他领着这些仿生人和广场上成功进行和平抗争的同伴们汇合，他们站在一起听领袖演讲，记录这个可以称为奇迹的瞬间。
然后他去了康纳最喜欢的那个汉堡店前，他在那儿看到了康纳，他的人类副队长微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
就像是他曾想过的那样。
在清晨的阳光下。
-END
之前看评论的朋友们似乎都被虐得很难受于是写了另一个结局，他俩想甜其实还是能甜回来的嘛，只要多做些改变就好了w
